磕糖小呆瓜

【追不到妻火葬场】坠下高楼之后,渣男老公竟开始为我疯狂复仇

我死后,摔成一滩的尸体散发着腐败的臭气,在烂尾楼被发现。

 

警察把电话打到了我前夫郁江那里,叫他来认尸。

 

半个多小时后,他到了公安局。

 

跟他一起来的,还有我的闺蜜,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妹妹,也是他现在的未婚妻——楚月。

 

……


1

我被郁江送上手术台,他没有半点犹豫地签下名字,终结了我和他的孩子。

 

然后,在我还没完全恢复时,他将我丢进精神病院,关了起来。

 

“郁江,你忘恩负义,不得好死!我真是瞎了眼……”

 

面对我的挣扎咒骂,郁江始终神色淡淡,他冷着眉眼交代精神病院的医生:“孩子没了,她受了不少刺激,你们好好照顾她。”

 

看着郁江离开的背影,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 

他不知道的是,其实我根本没在精神病院待多久,在签下他托人送来的离婚协议后没几天,我就被接了出去,一路带到了城郊那处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烂尾楼里。

 

我没有丝毫还手之力,被人蒙着眼从顶层推了下去……

 

一声闷响,尘埃四起。

 

我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,也感受到自己温热的血液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渗入身下的泥土……

 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咽气后,我灵魂竟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带到了郁江的身边。

 

当时,他正搂着楚月,坐在楚家别墅,与楚月的父亲商定他们的订婚事宜。

 

看得出,楚月的父亲对郁江这个女婿很满意。

 

也是,郁江谈吐不俗,仪表堂堂,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难得的矜贵之气,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。

 

我以半透明的姿态站在一边,目光一直落在郁江身上,被他穿的西装刺到眼眶发痛。

 

那是他当初向我爸妈求娶我时特意买高定,我当时还说他不用这么破费,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不是那种势利的人。

 

他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?

 

“这不是破费,这是我对你的珍视,也是对你爸妈的尊重。我或许给不了你最好的,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 

言犹在耳,衣服也还是原来那件衣服,只是这人……

 

楚家家大业大,是B城赫赫有名的豪门。

 

掌上明珠的婚事,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
 

单是一个订婚,他们就商量了好几个小时,等一切流程敲定,已是半夜。

 

楚父吩咐佣人给郁江收拾一间客房出来,却被楚月拒绝了。

 

“我们都要结婚了,就不用这么见外了吧~”楚月亲昵地靠在郁江的怀里。

 

“你这丫头,还知不知羞了!”楚父看似责备,可话里话外的语气都透着宠溺。

 

“我不管!我就是不要和郁江分开!”楚月使起了小性子。

 

最后,是郁江,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乖~我还有事,要先回去,不能陪你留在这儿,你难得回来,多陪陪伯父伯母。”

 

“那我也不留下了,我要和你一起走!”

 

最后,楚月还是在楚父“女大不中留”的调侃声中和郁江一起离开了楚家。

 

他们驱车一同返回了郁江在市中心的住所,那里是我和郁江曾经的家。

 

房间里的陈设大致和从前一样,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,那就是——属于我的东西全都不见了。

 

2

 

浴室传来水声,是楚月在洗澡。

 

郁江在书房处理着工作,直到楚月一身水汽,穿着他的衬衣走到他面前,按合了他的电脑,他才抬起眼,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。

 

郁江向来讨厌别人在他忙的时候打搅他,楚月这样他都没有发作,可见是纵容的。

 

“当心着凉。”郁江扯过一旁的毯子,裹在了楚月的身上。

 

“这些工作有我好看?”楚月当真没有半点害臊,直接坐到了郁江的腿上。

 

“没有。”郁江一边给出答案,一边在楚月的娇笑声中将她打横抱起,走进了卧室。

 

我没有听墙角的癖好,更何况还是前夫和新欢的。

 

可我也没法离开,我仿佛被一股力量困在了郁江身边一定的范围内,超出这个范围又会被重新送回来。

 

预想中不堪入耳的声音并没有出现,反而是十分钟后,郁江从屋里出来了。

 

这么快?

 

不应该啊……

 

这不该是郁江的实力啊……

 

仗着郁江看不见我,我在一旁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,却没窥探出半点有用的信息。

 

郁江转身去了隔壁的客房。

 

客房似乎被他当成了储藏室,所有放置的东西都被他用白布罩了起来,黑暗中显得格外凄清。

 

郁江没有开灯,他形单影只地站在客房窗前,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,镀上了一层银辉。

 

我站到郁江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望去。

 

窗外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

那他在看什么呢?

 

神情看上去这么哀伤……

 

这方向倒是正对着精神病院,他总不至于是在想我吧!

 

我坐到一边,看着出神的郁江,思绪也不由飘回了从前。

 

郁江原本是我父亲资助的贫困生,他上进、聪明,大学毕业后被父亲招进了公司,留在身边做助理。

 

父亲很器重郁江,除了在工作上栽培他,对他的生活也很上心,知道他是孤儿,逢年过节就会叫他来家里一起吃饭。

 

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。

 

我从见到郁江的第一眼,就知道他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。

 

他长得好看,人也有风骨,即便受了我父亲的恩惠,在我面前也没有半点逢迎。

 

甚至,有的时候我缠得他太过,他还会冷下眉眼警告我:“大小姐,我还有很多工作,没时间陪你闲耗,你要想消遣,可以去找别人。”

 

是啊……

 

从一开始他就是对我爱答不理的,后来我怎么就会相信,他是真的喜欢上我,愿意和我结婚了呢?

 

啊……我想起来了!

 

是那个雨天,老爸让我去和一个世交的儿子相亲,说是相亲,其实就是为了联姻做准备。

 

我当时心里已经装着郁江了,所以,那顿饭吃得很是敷衍。

 

对方估计也看出了我心思不在这里,一顿饭结束,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。

 

“上车。”

 

出了餐厅,我发现原本等在车里的司机已经换成了郁江。

 

“你怎么在这?”我拉开车门,直接坐进了副驾。

 

至今,我都能记得当时心中那份期待。

 

郁江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,车门上锁的声音落在我的心头,我没有半点害怕,反而雀跃不已。

 

他微微倾身,带着些许压迫感,将我困在副驾:“你要和那个男人联姻?”

 

3

 

“或许吧。”我漫不经心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
 

郁江当时死死盯着我的眼睛:“可你并不喜欢他。”

 

“这重要吗?”我笑了,“联姻嘛,有几个是有感情基础的,可以婚后慢慢培养。”

 

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郁江压抑的怒火,这大大愉悦了我。

 

外面的雨越来越大,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车窗上,我鼓起勇气,对上郁江的眼,问了一句:“我可以不联姻,那我喜欢的人也喜欢着我,并愿意娶我吗?”

 

郁江没有回答,而是吻住了我……

 

是了……

 

现在想来,郁江当时并没有回答我,是我自以为那个吻就是答案……

 

“郁江,所以……从头到尾你接近我,就只是为了我家的产业是不是?”我对着郁江笔直的背影问出了我死前最想问的问题。

 

可他并不能听见我的话,我除了喉间蔓延的苦涩,什么也得不到。

 

郁江枯坐了一夜。

 

我也这么跟着枯坐了一夜。

 

我已经忘了,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和他之间只剩下争吵,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了。

 

“郁江,我该恨你的。”

 

郁江起身的瞬间,我再次开口。

 

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听见,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照进房间的那束晨光。

 

郁江没去关心楚月,而是直接去了公司。

 

那曾经是我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。

 

我和郁江走到一起并没有遭受太多阻碍,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,能和世交达成联姻固然好,可如果我有喜欢的人,他们也不会多加干预。

 

尤其,我喜欢的这个人,还是他们也很看好的郁江。

 

我和郁江婚后,我父亲直接拿他当继承人培养,手把手地带着他处理公司上的大小事务,更是在他上手后,逐渐将权力放给他,自己带着我妈过起了半退休的生活。

 

只是,商场如战场,生意场上的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。

 

尤其像他这样有手腕、能力强的人,做成几个大项目后,难免招人眼红。

 

他一个孤儿,在豪门没有半点根基,那些人就抓住了这一点,往死里恶心他。

 

在背后各种嘲讽,说他是“赘婿”、是“吃软饭”的……

 

我从来都知道郁江是个自尊心强的人,我很害怕这些流言蜚语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。

 

为了不让他有心结,我打算先一步把问题说开。

 

“郁江,关于外面那些流言……”

 

我话还没说完,就被郁江打断了,他将我拉入怀中:“傻瓜,别乱想,嘴长在别人身上,爱怎么说随他们去。”

 
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,怕你心里不痛快么……”

 

郁江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:“我老婆厉害,我该骄傲才是!”

 

“所以,你一点也不生气,我们也会一直这么甜甜蜜蜜下去对吗?”

 

“当然。”

 

他这么说了,我也就这么信了。

 

所以,当我在医生那儿确认自己已有3个月身孕时,我迫不及待地就跑去了公司,想要第一时间和郁江分享这喜讯。

 

可我万万没想到,推开郁江办公室门的下一秒,映入我眼帘的是纤瘦高挑的楚月依偎在郁江的怀里。

 

我的出现不仅没让楚月有半点惊慌,她反而得意地向我挑了下眉头,以示挑衅。

 

她身侧的郁江也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样子,看向我的眼神里少了宠溺,看向楚月的眼神中却多了纵容。

 

“你们可真叫我恶心!”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,将手上唯一能砸出去的东西扔了出去——我的手机。

 

手机新换没多久,是郁江送我的。

 

不偏不倚砸中了楚月的额角。

 

“啊!”楚月痛呼一声,楚楚可怜地看向郁江,“郁江……”

 

“啪!”

 

郁江几乎没有半点犹豫,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,压着怒意对我说出了一个“滚”字。

 

我捂着火辣辣的脸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

我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平复下激动的心绪,缓缓直起腰,扯出一抹嘲讽的笑:“这是我爸的公司,要滚也该是你们滚吧。”

 

“你爸的公司?”楚月仿佛听了个笑话,转头看着郁江,“你还没告诉她?”

 

4

 

“公司的法人一周前已经变更,现在公司在我名下。”郁江口吻冰冷,我听不出半点感情。

 

“所以,到底该谁滚,不用再多说了吧。”楚月这会儿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。

 

呵……

 

我冷冷看了郁江一眼,甩上办公室的门,头也没回地往外走。

 

甚至,我还妄想郁江会追出来和我解释,特意没等电梯,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。

 

郁江确实是出来了,只不过是在楼梯间有员工看到我摔下去,发出尖叫声后才赶来的。

 

我没有办法形容当时的那种痛,虽然不及后来我被人从烂尾楼推下,但也足够锥心刺骨。

 

而且,我明显感觉到腿间一片温热濡湿……

 
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我忍着痛,费力地抬起手,“救救……”

 

最后,“孩子”两个字没说出口,我就晕了过去。

 

再次有意识是在医院的手术室外,我依稀听见医生告诉了郁江这个孩子的存在。

 

他们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,我有些听得真切,有些听得模模糊糊。

 

走廊上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,我只能凭着不真切的影像,用沾血的手抓住了郁江的袖口:“郁江……孩子……”

 

郁江看了我一眼,只这一眼我的心就凉了半截。

 

我知道他的决定了——他不要这个孩子!

 

我拼命地摇着头,想要阻止郁江落下的笔。

 

可郁江没给我这个机会,医生也没给我这个机会。

 

我被推进了手术室……

 

几个小时出来后,我的腹中空空如也,那个生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……

 

如果不是心痛得厉害,我甚至会觉得,这可能就是我做的一场噩梦。

 

梦醒后,郁江就躺在我的身边,会轻声哄着我,安慰我……

 

我没想到的是,这场噩梦没有就此停止。

 

手术后第二天,楚月来到了我的病房。

 

她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,站在我的病床边:“啧啧啧,真可怜啊~”

 

我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,懒得多说一个字,满心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
 

我要离婚,我要让这对狗男女净身出户!

 

楚月见我没有反应,也不在意,反而是拉了椅子坐到了我的病床边:“你不会还想等你爸妈来给你出气吧?你都躺在这一天了,他们都没出现,你不觉得奇怪?”

 

我心中“咯噔”了一下,却也没有马上表现出来。

 

老爸老妈前两天出国旅游去了,就算接到消息,也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,更何况,郁江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,他未必有脸敢去和我爸妈说。

 

楚月见我还是没有反应,直接用手机调出了一则空难寻找遇难家属的新闻,放到了我的面前:“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,但我总不可能让这么大的新闻平台帮我一起愚弄你吧。”

 

新闻中,我看到了爸妈的名字,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,为数不多的冷静瞬间化作齑粉。

 

我像是疯了一般,红着眼拔掉了插在手上的滞留针,跌撞着扑向了楚月,将眼下所有的不幸,归咎到了楚月的身上。

 

我心口堵着气,像是感觉不到痛,任由血流了满手,将楚月撞的往后退了几步。

 

就在我伸出的手要碰到楚月时,我的手腕被抓住了。

 

是郁江!

 

5

 

他钳制住我的同时,还将楚月护在了身后:“够了!林禾!”

 

郁江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我,我顾不得自己有多狼狈,撕扯着他的衣服,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
 

这一口我用了十足的力气,直到唇齿间血腥味漫开,我都没有松口。

 

直到楚月将医生叫进来,给我扎了一针,我才彻底安静下来……

 

“你看她现在这个疯癫的模样,你不会是舍不得吧?”楚月看着郁江。

 

郁江看了我一眼,真就没了半点感情:“怎么会。”

 

……

 

郁江把我送上了开往精神病院的车,并嘱咐他的助理一路跟着。

 

他的这个助理我认得,是他大学同学,一直在跟着郁江做事,两人关系相当不错。

 

我靠在车上,双手被捆缚,人已经平静下来:“那个女的是谁?”

 

助理低着头,沉默以对。

 

“不方便说?”我苦涩地扯了扯唇角,“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,还有能力去阻止破坏?”

 

助理似乎纠结了许久,才欲言又止地说出了楚月的来头。

 

“是H城楚家的独女,刚回国没多久……”

 

楚家?

 

那个H城第一首富楚家?

 

到底是我看走了眼,郁江竟真就是个吃软饭的?

 

我们家的这点家业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,所以,他又去高攀上了楚家?

 

想到这,我忽然生出一种将自己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动。这双眼睛,到底是怎么瞧上了郁江,还这么连带着一颗心,死心塌地地扑在他身上这么多年!

 

……

 

我被关进精神病院这件事,对郁江显然不是毫无影响的。

 

虽然,现在公司在郁江的名下,可公司里有不少高层都是我父亲曾经一手提拔起来的,郁江就算想要一下子都换成自己人,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。

 

我这会儿就以谁也看不到的透明形态坐在会议室的窗台上,看着郁江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扰得不胜其烦。

 

“够了!”郁江将文件重重丢在了桌上,“你们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质问我,不如想想这个项目到底该怎么做。公司的盈利与否也关乎着各位的切身利益,如果你们非要牺牲自己的利益在我这浪费时间,那就请便吧!”

 

郁江暂时赶走了这些人,他扯松了领带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看上去很是疲惫。

 

“总裁,楚小姐刚刚来电话,问你回去吃饭么?”助理进来询问。

 

郁江没回答,站起身就往外走。

 

他这一走,我自然也没法继续坐在这里,不受控制地飘了过去,跟在他身后。

 

……

 

“郁江!你回来了!”楚月打开房门,带着一身精致的妆容,和浓到足以让人打喷嚏的香水味扑进了郁江的怀中。

 

郁江稳稳接住,然后松开了手:“不是有阿姨么,你又不会做饭。”

 

“人家这不是想亲自下厨给你吃么~”楚月一改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,腻歪地粘在郁江身后。

 

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她可能不知道,郁江讨厌一切浓烈的香味。

 

这不,下一秒郁江就找了个借口,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,甚至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掸了掸自己的衣服。

 

6

 

我记得,我和郁江刚结婚那会儿,正巧赶上他生日。

 

那天,我早早在家布置,化了美美的妆,把好姐妹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用的一款绝版香水拿出来喷在了身上,然后期待着郁江早点回来。

 

可最后,我从白天等到了半夜,桌上的菜热了两个来回,都失去了原本的色泽与滋味,郁江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。

 

“怎么喝了这么多酒?”

 

我上前扶他,他皱着眉将我推开。

 

“什么味儿……”他在我颈边嗅了一下,反手将我推进了浴室,“赶紧洗了,没事别擦这么浓的香水,难闻死了。”

 

嘿!我没嫌弃他的酒味,他倒是先嫌弃起我来了!

 

看在是他生日的份上,我忍了下来,没和他吵。

 

等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他一个人坐在餐桌边,低头扒拉着已经冷掉的饭菜。

 

我看不清他的神情,只以为他是光顾着生意上的应酬,饿狠了。

 

“别光吃这些,今天是你生日。”我看了一眼时间,离0点还差些,将蛋糕推到了他面前,“还来得及,赶紧许愿。”

 

郁江闭上眼,不知道许了什么愿望,吹灭蜡烛后他看了看蛋糕,又看了看我,挤出一个笑容:“你做的?真丑……”

 

我想反驳,可身子蓦地腾空,他将我抱进了卧室……

 

醉酒后的郁江像是换了个人,沉默却又热情,以至于我第二天一整天都是在床上躺着度过的……

 

……

 

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楚月不满郁江的走神,在他眼前晃了晃手,将他拉回了餐桌,指着桌上零星的几个菜,“本小姐亲自下厨的,快尝尝!”

 

郁江似乎不想吃,很勉强地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。

 

然后,在门铃响起,楚月去开门的间隙,他就将嘴里的菜吐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。

 

“谁啊?”

 

门被拉开,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。

 

“郁江,你这个王八蛋!”

 

这个不顾形象破口大骂的人是我的好闺蜜——方小小。

 

她一把推开楚月,直奔餐桌,在郁江的面前站定,伸手就拍掉了郁江手里的筷子。

 

“林禾人呢?你把她藏哪了!”

 

反应过来的楚月走了进来,脸上写满了不高兴:“这位小姐,你是谁啊?这样随随便便闯到别人家里来?”

 

方小小可不会管楚月是谁,她是那种脾气上来了,天王老子都不认的人:“你也知道这里是别人家,那你还站在这里?是要等我叫物业保安来赶人吗?或者说直接报警来的更方便?”

 

“郁江!这是你朋友?”

 

郁江还是坐在那里:“方小小,我看在你是林禾朋友的面子上,请你立刻从我家里出去。”

 

紧接着,就站在桌边的我,看见我的好姐妹不但没走,反而拉开凳子,在郁江对面坐了下来:“你搞清楚,这里是林禾的家!”

 

看来,我们离婚的消息郁江暂时还没公布,否则以方小小的脾气,一定会让郁江也滚的。

 

“林禾和郁江已经……”

 

楚月的话被郁江一个眼神堵了回去。

 

7

 

“郁江,骂你的话我就不说了,既然你有别人了,那就别再缠着林禾不放。”

 

看得出,方小小在努力压着她的怒气:“你扪心自问,你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,多少是靠着林家的,林禾可没有对不起你!做人可不能恩将仇吧!”

 

“我们夫妻之间的事,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。”不得不说,郁江跟着我爸的这几年,历练得愈来愈有气场,坐在那里沉着眉眼,就叫人望而生畏。

 

只可惜,他这次对上的是方小小,脾气臭的鬼见了都要皱眉头的方小小。

 

“夫妻?”方小小嗤笑,“你还拿她当你的妻子吗?林禾要还是你的妻子,这个女人算什么?你敢当着她面说她是小三,亦或者说你们之间只是玩玩的吗?”

 

郁江沉默了,在一旁看着的我本来就凉得不行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。

 

“郁江,做个人吧,你难道要逼死林禾才甘心?”

 

我苦涩地扯了扯唇角,我没法告诉方小小,其实我已经死了,可能骨头都摔散架了……

 

“好……”郁江咬着牙松了口,看上去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
 

我在他的眼里竟看到了一丝割舍不下。

 

我想,一定是我眼花了。

 

“她在康宁精神康复中心休养,我现在带你过去。”郁江站起身。

 

方小小已经被气到不知道如何骂人了,干脆将手里的手提包甩在了郁江身上:“你居然把林禾关进精神病院!你是畜生吗!”

 

楚月想去帮忙,结果和方小小扭打在一起。

 

我不想让好姐妹吃亏,可鬼魂是没有实体的,我拉架的手一直穿过两个人,把我给急得不行。

 

好在郁江的手机响了,郁江声音提高了几分,呵止住了两个人。

 

“够了!”

 

郁江接起电话:“喂。”

 

“您好,请问是郁江,郁先生吗?这里是XX公安局,我们在城郊发现了一具女尸,经初步调查,死者可能是您的前妻,目前联系不到您前妻的家人,可能需要您来进行确认,并配合调查。”

 

郁江电话没有开免提,所以我并不知道这通电话是关于我的,我只能看见郁江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,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,再开口时,嗓音都是我从未听过的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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