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糖小呆瓜

真千金和假千金都重生后,居然每晚都要睡在同张床上,好的跟亲姐妹一样???

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太太。

本以为,我会一直普普通通下去,养大我的女儿,看她长大成人,嫁个好夫婿。

谁知,一盆破天狗血直勾勾往我身上浇。

一个,我含辛茹苦养到大,却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假千金;另一个,面瘦肌黄,在外面吃尽苦头,和我拥有血缘关系的真千金。

但,这不是最让我吃惊的事。

最让我吃惊的是,她们俩都是重生的!

听说她们上辈子,都恨不得把对方弄死,是死敌中的死敌!

我知道这个,火燎屁股的回了家,生怕她们俩打起来。

可当我回家一看,他喵的!

她们俩居然睡在同张床上,好的跟亲姐妹一样???

 

1

下午,我刚和几个富太太做完SPA回来,就看见大厅中间站着一个削瘦单薄的女孩。

眉眼和我丈夫相似,眼神坚毅。

和我年轻时候的便宜丈夫——基本一模一样。

几乎是一瞬的事,我的小雷达就动了。

反手给他答了电话,“苏启明,你好样的啊!你的私生女都找上门来了,你还不回来?!”

那边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。

“什么?!”

“什么私生女?!刘月茹,你说句话!”

我恶狠狠地说:“你自己回来看看不就清楚了吗!”

说完,我手指一滑,挂断电话。

我走到那个女孩子的面前,看着她和苏启明相似的眉眼,心下怜惜更甚,对苏启明的唾骂就更甚。

她看见我,眼神里也闪烁出一丝复杂的光。

紧跟着,我的耳朵就出了问题——

哆嗦了一下手,我颤抖着开口:“你喊我什么,再喊一遍?”

她说:“妈妈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好家伙,我好不容易把一个女儿养出头。

苏启明弄现在这出,是想打定主意,让我养第二个是吧?

除非老娘死了,否则他想都别想。

稳住心情,我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。

“孩子,现在可不流行认妈。”顿了顿,我压着狰狞的嘴角,说:“如果苏启明真是你爹,我一定让他净身出户,来养你。”

她没说话。

但我从她的眼神里,隐隐看见了怀念的神态。

我心头一跳。

她在怀念什么?

不会是她的妈妈去世了吧?所以通过我,怀念她妈?

 

2

只是这个想法还没出现一秒,就被她的直言不讳给打破了。

她说:“妈妈,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。当年在医院里,是护士抱错了孩子……如果你不信,我愿意和你做DNA检测血缘关系。”

我:“……?”

这怎么可能?

苏晴晴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儿,她的脾性、眉眼和我一模一样,我怎么可能认错孩子?

可看递到我眼前的头发,我又好像不能不相信。

我脑子一片懵。

下意识的,我跟着言情小说的逻辑算起来。

要是面前的人说得是真的,那我我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,就是假千金。

而我这个吃尽苦头,削瘦单薄的女儿,就是真千金?

隐隐的,我心口有点不舒服。

但直觉告诉我——

眼前这个女孩说得是真的,也不需要做DNA。

 

3

幸好,不需要我踌躇太久,苏启明回来解决了。

他一身笔挺西装,大步走到我面前,脸色狰狞:“刘月茹,你想离婚,也没必要用我有私生女作为借口吧——”

顿了顿,他熟若无人的继续输出:“我苏明只有你一个女人,你还不清楚?!”

我嗫嚅了一下。

手指指向上门认亲的汪盈盈,苦笑了声:“你看看,她跟你像不像。”

苏启明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随即,我看着他掉过头去,看向站在沙发少女。

只一瞬,他的双目瞪大,情绪从错愕、诧异,走向惊惧骇然。

我知道,他也是觉得这个女孩子跟自己长得太像了。

所以,才会有这种反应。

他连滚带爬,站到我身前跪下去,竖起三根手指:“我苏启年对天发誓,我真的没有出去乱搞,你听我解释啊!!老婆!”

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抬起眼,看向她,说:“你跟你爸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
“……”汪盈盈嫌弃地看了眼我跟前没出息的男人。

款款的,将刚刚对我说的事实,又重新对着苏启明说了一遍。

而我呢。

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,欣赏这个年过三十的霸总的喜极而泣。

他说:“我就说,我怎么可能有私生女!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脚尖踢了踢他,提醒:“这是重点吗?”

苏启明恍然大悟,伸出手,拍了拍汪盈盈削瘦的肩头,说: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去做DNA检测。”

 

4

兴许是汪盈盈这孩子太过老成,听见苏启明的话,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。

问下人要来剪刀,重新剪了撮头发给他。

说:“那就交给你了。”

连一个爸字都没有。

这让我差点怀疑,我刚刚那声妈妈是幻听。

可接下来,她用行动证明了,我不是幻听。

她挽着我的手,语气自然亲昵地撒着娇:“妈妈,我今夜能不能跟你睡?”

我心一软,压根受不住她的撒娇。

想着,要是她真是我女儿,又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,我怎么能不答应?

下秒,我就松了口,“我——”可以。

我话音刚落一个字,苏启明就哀怨地开了口:“你可别忘了,今天袅袅不在家,你答应陪我睡的。”

一瞬,我的脑子就清明了。

到口的话也成了拒绝。

汪盈盈那副撒娇可爱的脸色,也骤然变冷,侧过头,她看向苏启明,毫不犹豫开口:“你不应该去守着DNA结果吗?”

苏启明淡淡瞄了她一眼,沉声:“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助理了,连袅袅的头发一并送过去了。至于你,今天睡二楼的第一间房,不要来打扰我们。”

汪盈盈冷呵一声,“你们?我妈是你的吗?她是自己的!”

说得好!

我起手,就想鼓掌!

要不是年轻的时候贪图这个狗男人的美色,我又怎么会嫁给他?

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太太。

抿了抿唇,我还是顺着苏启明的话说:“盈盈,你今夜自己睡吧,我和苏……你爸有点事。”

我得跟他谈谈——

如果汪盈盈真的是我们的女儿,那苏袅袅该怎么办?

那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女儿。

我,舍不得。

 

5

临睡前,汪盈盈还来敲了我一次门,试图让我心软。

我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。

硬着心肠,我没同意。

等着她走后,我走出门口,盯着她门缝溢出的灯光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门缝的灯灭了。

我心头的一颗大石也落下了。

说实话,我很担心她睡不好,也不习惯家里的居住环境。

有好几次,我都想冲动的敲开她的门,陪她睡。

最终,我还是忍了下来。

一直站在门口,等她入睡。

紧跟着,我回了主卧室,苏启明不在里面。顿了顿,我脚步一拐,去了书房。

苏启明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,见我来了,他对着那头匆匆说了两句,便挂了电话,问我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我盯着他的眼睛,问:“如果盈盈是我们亲生的,怎么办?”

他面色沉冷,语气淡淡:“那就接回来,之后再召开个生日宴,把身份更正过来。”

赤裸裸的商人精明意识。

可我要问的不止这些,还有袅袅的事。

袅袅,我从小养到大的袅袅怎么办?

喉头滚动间,我怎么也发不出声来,因为愧疚、因为怜惜,还有……对盈盈沉甸甸的母爱。

我闭了闭眼,逼着自己问出口:“那袅袅呢,你要把孩子送回去吗?”

他反问我:“你别忘了,是汪袅袅偷走了你女儿二十年的人生,你总不能让你女儿面对偷走她人生的‘小偷’过一辈子吧?”

冰冷的话语刺进我的心脏,吨吨的痛。

我很清楚,他说得有道理,我的理智也是赞同他的做法的。

我深深吐了一口气,艰难下了决定:“那就——”把袅袅送走吧。

但我的话还没说话——

‘吱呀’一声的推门声从外传来。

苏盈盈赤着脚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他,神色清冷:“妈妈,你不用听他的,把汪袅袅留下。”

蹙紧眉头,我不觉得这是她的真心话。

她一定是听见了我和苏启明的谈话,才想委曲求全,把袅袅留下来。

可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?

我怎么能不疼她?

我目光诚恳,语气肯定:“盈盈,你不用参考我们的意见,只需要把真实想法告诉我们,就可以。”

她再一次坚定无比地开口:“我想让汪袅袅留下来。”

我:“……”这么小的年纪,就懂事得有点过分。

也不知道在外头吃了多少苦。

我鼻尖一酸,又想开口。

苏启明一个眼神过来,直接打断我的话:“好了,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,等明天的检测结果出来再说。”

 

6

DNA检测是加急的。

一早,结果就出来了。

汪盈盈真是我和苏启明的亲生女儿,而苏袅袅的DNA检测结果是:无血缘关系。

我拿着检测报告,手微微颤抖着。

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
但铁证如山,苏启明也没必要在这里面作假。

手中的检测报告缓缓揉成一团。

顿然,我感觉呼吸不上来。

手指攥着领口,眼前一阵黑,我大口大口呼吸着:“红姐、红姐——”帮我拿哮喘药来。

红姐没来。

来的是我刚刚回来的女儿,苏盈盈。

她精准无比地从包包翻出我的药,对着我的口鼻,就是一喷。

没等我问,为什么她知道我药放在哪?

她就已经焦急地扭过头,看向大门口的位置,“妈都这样了,你还不出来?!”

于是,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大门口,晕晕乎乎的,我看见我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一脸担忧地冲了进来。

好似一个熟练的小医生。

检查完我的身体状况,又检查了遍我的情绪。

确定我没事后,她转过脸,对着盈盈就是一顿呵斥。

“我给你一天的时间,就是为了让你和妈好好谈,让她慢慢接受你的存在!你这是在干什么?!我不是跟你说了,妈妈她受不得刺激!”

只是那个时候,我人还有点回不过神。

压根没听到袅袅说的话。

 

 

7

我取‘袅袅’这个名字的时候,希望她袅袅动人,淑女一些。

不要学她爸,私下像个粗鲁的野蛮人一样。

但我没想到的是,在我日复一日的教导下,她还是朝着她爸那副样子,一去不复返。

譬如,现在骂人的时候。

可以称得上是舌战群雄。

那个口水,都快喷到我脸上来了。

我抹了把脸,看着头快低到地面上的盈盈,解释了句:“我只是当时有些激动,跟盈盈没关系。”

袅袅回头,重重跺了一下脚,“妈!”

招了招手,看她依偎进我怀里,我从善如流给她顺着毛:“行了,别欺负她,她是你——”妹妹。

话刚想出口,我又觉得不太妥当。

苏启明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。

袅袅的具体生日也就还没出来,她们谁大谁小,我还真不知道。

顿了顿,我伸出手,把盈盈也招到我身边,问:“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,你是几点出生的?”

“下午三点。”她说。

生产的过程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

包括,我的宝贝出生的时间,是夜晚九点。

那算一下,盈盈要比袅袅小,因为盈盈是夜晚九点生的,而袅袅是下午三点。

于是,我侧过头,对着袅袅说:“她是你——”

袅袅不满意地说:“我知道,她比我小,是我妹妹。”

“你这也知道了?”我惊讶的合不拢嘴。

她哼哼了两声,说:“我又不是聋子,能听见。”

但我忘了一件事,我们从未对袅袅说过,她是被抱错的孩子。

她是怎么知道的?

到夜晚,我躺在床上,才惊觉出这个问题。

倏然坐直了身,我喃喃自语:“袅袅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袅袅这孩子自小就聪明,你觉得她看见家里多了一个和她同辈的女孩,她不起疑?”苏启明叹口气,摸着我的手臂,安慰:“肯定是家里某个下人告诉她的。”

苏启明的话很合理。

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按照袅袅平常的性格,她不应该先奔到我怀里,确认事实吗?

怎么会先斥责盈盈?

我回想起她们俩的眼神,心下更别扭了。

那种眼神,除非是认识了多年的好友,不然怎么会那么熟悉。

我怀疑她们有秘密瞒着我。

 

 

 

8

隔天一早。

为了验证我心中所想,我特意让红姐将她们俩喊下来,一起共进早餐。

袅袅是率先下来的,盈盈慢了十多分钟。

袅袅照常坐在我的右手边,盈盈则是迟疑了一下,好像不知道坐哪。

心尖一疼。

这孩子是吃了多大的苦,连选个座位的事,都要犹豫不决。

顿了顿,我刚想开口,就看见袅袅扫过来的视线余光,她什么都没说,但我能从中体会到,她态度的小心翼翼。

张了张嘴,刚刚想说的话,又被我咽了下去。

我担心盈盈拘束,又担心袅袅因为这个不开心。

抓着袅袅的手,我拍了拍,安抚。

随即,扭过头,我对着盈盈说:“盈盈,你看着哪个空位想坐,就坐哪,在这个家你可以大胆点。”

她有点吃惊:“真的吗?”

“真的。”我声音缓和,说:“随你心意来就好。”

盈盈选择坐在了我的左手边。

不仅如此,她坐下来第一件事,就是替我端了一杯豆浆过来。

说:“妈妈,早上喝点豆浆,暖暖胃。”

我心下一暖,刚想说什么。

旁边的袅袅直接舀了一碗粥,送到我面前,连勺子都准备好了。

她斜斜瞥了一眼盈盈,“这给妈妈端早餐,总要有点诚意,一杯豆浆能喝饱吗?不像我,只会心疼妈妈。”

盈盈面色疏冷,直截了当呵了声:“一碗粥,妈妈能吃饱吗?”

说着,她又给我夹了好几个蒸饺,抹了辣椒面。

我:“……”

说实话,我怀疑她们在内涵我吃得多。

但是吧,我没有证据。

她们俩的火愈发有燎原之势。

我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菜,僵硬地扭了扭头。

这是什么争风吃醋的修罗场。

虽然有两块小棉袄是福,这福气太多了,我消受不起啊!

我赶紧咳嗽两声,把她们注意力拉回来,说:“盈盈、袅袅,我问你们一件事,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,好吗?”

两人神色紧张了些。

这异口同声的程度,比我想象的要齐:“妈妈,什么事,你问吧。”

我说:“你们俩是不是认识?”

“……”

死一般的沉默在蔓延。

猛然间,我的耳边响起了否认的声音:“不,我们不认识。”

这还不认识,就出鬼了。

我危险眯起眼睛,“真不认识?”

语毕,我又悠悠叹了口气,用着纸巾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,“算了,你们都二十了,我也管不到你们……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太没用了,连这点消息都问不出来,唉!”

这招自怨自艾,从袅袅小时候起,我就开始用。

一直无往而不利。

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,等着袅袅先招。

但我目光缓缓挪过去时,袅袅避开了我的眼睛,指尖扣着桌布,没说话。

我心下狠狠一沉。

难道这招已经过时了吗。

不应该啊,上周我才对她用过,应该百用百灵啊。

袅袅依旧没打算开口,没办法,我只能侧过头,求助似的目光看向盈盈,问:“盈盈,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妈没用。”

盈盈张了张口,下意识反驳:“妈,我没觉得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我失落地垂下眼,将一个被抛弃的母亲饰演到底,“那你不肯跟我说,一定还是在怪我了,怪我在你出生的时候,没把你看好。”

 

9

盈盈眼里的愧疚已经要溢出来了。

她动容地喊了一声妈。

我看见她这个表情,我就知道,她要对我全盘托出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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